【修炼内功】[JVM] 浅谈虚拟机内存模型

摘要：也正是因此，一旦出现内存泄漏或溢出问题，如果不了解的内存管理原理，那么将会对问题的排查带来极大的困难。

本文已收录【修炼内功】跃迁之路

不论做技术还是做业务，对于Java开发人员来讲，理解JVM各种原理的重要性不必再多言

对于C/C++而言，可以轻易地操作任意地址的内存，而对于已申请内存数据的生命周期，又要担负起维护的责任。不知各位在初学C语言时，是否经历过由于内存泄漏导致系统内存不足，又或者因为误操作系统关键内存导致强制关机……

对于Java使用者来说，内存由虚拟机直接管理，不容易出现内存泄漏或内存溢出等问题，将开发人员解放出来，使得更多的精力可以用于具体实现上。也正是因此，一旦出现内存泄漏或溢出问题，如果不了解JVM的内存管理原理，那么将会对问题的排查带来极大的困难。

JVM在执行Java程序的过程中，会将所管理的内存划分为不同的区域，这些区域各自都有自己的用途、可见性及生命周期，根据《Java虚拟机规范》的规定，JVM所管理的内存包含如下几个区域

程序计数器是一个很小的内存区域，不在RAM上，而是直接划分在CPU上，用于JVM在解释执行字节码时，存储当前线程执行的字节码行号，每条线程都拥有一个独立的程序计数器，各条线程之间计数器互不影响，独立存储

字节码解释器工作时，就是通过改变程序计数器的值来选取下一条需要执行的字节码指令，分支、循环、跳转、异常等基础功能都需要依赖计数器来完成

如果线程正在执行的是一个Java方法，则程序计数器记录的是正在执行的虚拟机字节码指令地址；如果执行的是native方法，则计数器的值为空。此内存区是唯一一个在虚拟机规范中没有规定任何OutOfMemoryError的区域

Java堆，是日常工作中最常接触的、也是虚拟机所管理的最大的一块内存区域，其被所有线程共享，在虚拟机启动时创建，此区域唯一的目的就是存放对象实例

《深入理解Java虚拟机》
所有的对象实例以及数组都要在堆上分配，但是随着JIT编译器的发展及逃逸分析技术逐渐成熟，栈上分配、标量替换优化技术将会导致一些微妙的变化发生，所有的对象都分配在对上也逐渐变得不是那么"绝对"了

从内存回收角度，Java堆分为新生代和老年代，新生代又分为E(den)空间和S(urvivor)0空间、S(urvivor)1空间

从内存分配角度，Java堆可能分为多个线程私有的分配缓冲区

如果存在实例未完成堆内存分配，且堆无法再扩展时(通过-Xmx及-Xms控制)，将会抛出OutOfMemoryError异常

对于堆上各区域的分配、回收等细节，将在《[JVM] 虚拟机垃圾收集器》系列文章中详述

只要不断创建对象，并且保证GC Roots到对象之间有可达路径来避免GC回收，那么在对象数量达到堆的最大容量限制后就会产生内存溢出异常

/**
 * VM Args: -Xms5m -Xmx5m -XX:+HeapDumpOnOutOfMemoryError
 *
 * @author manerfan
 */
public class HeapOOM {
    static class OOMObject {
        private int i;
        private long l;
        private double d;
    }

  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(String[] args) {
        List list = new LinkedList<>();
        while (true) {
            list.add(new OOMObject());
        }
    }
}

指定堆大小固定为5MB且不能扩展，运行结果

java.lang.OutOfMemoryError: Java heap space
Dumping heap to java_pid71020.hprof ...
Heap dump file created [9186606 bytes in 0.069 secs]
Exception in thread "main" java.lang.OutOfMemoryError: Java heap space
    at HeapOOM.main(HeapOOM.java:19)

当Java堆内存溢出时，异常堆栈信息"java.lang.OutOfMemoryError"会跟着进一步提示"Java heap space"

对Dump出来的堆转储快照进行分析(如Eclipse Memory Analyzer)，可以确认内存中的对象是否是必要的，可以清楚到底是内存泄漏(Memory Leak)还是内存溢出(Memory Overflow)

观察堆使用情况，如下图

虚拟机栈也是线程私有的，它的生命周期与线程相同，每个方法在执行的同时都会创建一个栈帧(Stack Frame)用于存储局部变量表、操作数栈、动态链接、方法出口等信息，方法执行时栈帧入栈，方法结束时栈帧出栈

局部变量表存放编译器可知的各种基本数据类型、对象引用及returnAddress类型，局部变量表所需的内存空间在编译期间确定，运行期间不会再改变，具体的分析会在《[JVM] 虚拟机栈及字节码基础》中介绍

虚拟机栈规定了两种异常：如果线程请求的栈深度大于虚拟机允许的最大栈深度，则会抛出StackOverflow异常；如果虚拟机可以动态扩展栈深度，在扩展时无法申请足够内存，则会抛出OutOfMemoryError异常

可以使用递归，无限增加栈的深度

/**
 * StackSOF
 *
 * @author Maner.Fan
 */
public class StackSOF {
    private int stackLen = 1;

    public void stackLeak() {
        stackLen++;
        stackLeak();
    }

  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(String[] args) {
        StackSOF stackSOF = new StackSOF();
        try {
            stackSOF.stackLeak();
        } catch (Throwable e) {
            System.out.println("statck length: " + stackSOF.stackLen);
            throw e;
        }
    }
}

运行结果

statck length: 18455
Exception in thread "main" java.lang.StackOverflowError
    at StackSOF.stackLeak(StackSOF.java:13)
    at StackSOF.stackLeak(StackSOF.java:13)
    at StackSOF.stackLeak(StackSOF.java:13)
    at ...

对于栈空间的OutOfMemoryError，不论是减少最大堆容量、还是减少最大栈容量、还是增加局部变量大小、还是无限创建线程，都没有模拟出栈空间的OutOfMemoryError，倒是在堆空间比较小的时候会产生java.lang.OutOfMemoryError: Java heap space堆异常

环境

java version "1.8.0_212"
Java(TM) SE Runtime Environment (build 1.8.0_212-b10)
Java HotSpot(TM) 64-Bit Server VM (build 25.212-b10, mixed mode)

macOS Mojave 10.14.4
2.2GHz Intel Core i7
16GB 1600 MHZ DDR3

思路

/**
 * VM Args: -Xms20M -Xmx20M -Xss512K
 *
 * @author Maner.Fan
 */
public class StackOOM {
    private void dontStop() {
        long l0 = 0L;
        long l1 = 1L;
        long l2 = 2L;
        long l3 = 3L;
        long l4 = 4L;
        long l5 = 5L;
        long l6 = 6L;
        long l7 = 7L;
        long l8 = 8L;
        long l9 = 9L;
        long l10 = 10L;
        long l11 = 11L;
        long l12 = 12L;
        long l13 = 13L;
        long l14 = 14L;
        long l15 = 15L;
        long l16 = 16L;
        long l17 = 17L;
        long l18 = 18L;
        long l19 = 19L;
        while(true) {}
    }

    public void stackLeak() {
        while (true) {
            new Thread(() -> dontStop()).start();
        }
    }

  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(String[] args) {
        StackOOM stackOOM = new StackOOM();
        stackOOM.stackLeak();
    }
}

本地方法栈与虚拟机栈的运行运行机制一致，用于存储每个Native方法的执行状态，唯一区别在于虚拟机栈为执行Java方法服务，而本地方法栈为执行Native方法服务，很多虚拟机直接将本地方法栈与虚拟机栈合二为一

同虚拟机栈一样，本地方法栈也会抛出StackOverflow及OutOfMemoryError异常

在Java7及其之前，虚拟机中存在一块内存区域叫方法区(Method Area)，同样为线程共享，其主要用于存储已被虚拟机加载的类信息、常量、静态变量、即时编译器编译后的代码等数据，有时候会将该区域称之为永久代(Permanent Generation)，但本质上两者并不等价

相对而言，GC行为在这个区域是比较少出现的，但并非数据进入了方法区就意味着"永久"存在，该区域的GC目标主要是针对常量池的回收及类型的卸载，但这个区域的回收成绩比较难以令人满意，尤其是对类型的卸载

当方法区无法满足内存分配需求时，将抛出OutofmemoryError异常

在Java7中，常量池已经从方法区移到了堆中，到了Java8及之后的版本，方法区已经被永久移除，取而代之的是元空间(Metaspace)

This is part of the JRockit and Hotspot convergence effort. JRockit customers do.

一方面，移除方法区是为了和JRockit进行融合；另一方面，方法区大小受到-XX: PermSize和 -XX: MaxPermSize两个参数的限制，而这两个参数又受到JVM设定的内存大小限制，这就导致在使用过程中可能出现方法区内存溢出的问题

Metaspace并不在虚拟机内存中，而是使用本地内存，因此Metaspace具体大小理论上取决于系统的可用内存，同样也可以通过参数进行配置(-XX:MetaspaceSize -XX:MaxMetaspaceSize)

当然，Metaspace也是有OutOfMemoryError风险的，但是由于Metaspace使用本机内存，因此只要不要代码里面犯太低级的错误，OOM的概率基本是不存在的

由于Java8之后，方法区被永久移除，这里我们不再测试方法区(永久代)的内存溢出

最简单的模拟Metaspace内存溢出，我们只需要无限生成类信息即可，类占据的空间总是会超过Metaspace指定的空间大小的，这里借助Cglib来模拟类的不断加载

/**
 * VM Args: -XX:MetaspaceSize=8M -XX:MaxMetaspaceSize=16M
 *
 * @author Maner.Fan
 */
public class MetaspaceOOM {
  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(String[] args) throws InterruptedException {
        System.out.println("MetaspaceOOM.java");
        while (true) {
            Enhancer enhancer = new Enhancer();
            enhancer.setSuperclass(OOMObject.class);
            enhancer.setUseCache(false);
            enhancer.setCallback(
                (MethodInterceptor)(obj, method, args1, methodProxy) -> methodProxy.invokeSuper(obj, args1)
            );
            enhancer.create();
        }
    }

    static class OOMObject {}
}

运行结果

Exception in thread "main" java.lang.OutOfMemoryError: Metaspace
    at net.sf.cglib.core.AbstractClassGenerator.generate(AbstractClassGenerator.java:348)
    at net.sf.cglib.proxy.Enhancer.generate(Enhancer.java:492)
    at net.sf.cglib.core.AbstractClassGenerator$ClassLoaderData.get(AbstractClassGenerator.java:117)
    at net.sf.cglib.core.AbstractClassGenerator.create(AbstractClassGenerator.java:294)
    at net.sf.cglib.proxy.Enhancer.createHelper(Enhancer.java:480)
    at net.sf.cglib.proxy.Enhancer.create(Enhancer.java:305)
    at MetaspaceOOM.main(MetaspaceOOM.java:19)

当Java元空间内存溢出时，异常堆栈信息"java.lang.OutOfMemoryError"会跟着进一步提示"Metaspace"

观察元空间使用情况，如下图

直接内存并不是虚拟机运行时数据区的一部分，最典型的示例便是NIO，其引入了一种基于通道(Channel)与缓冲区(Buffer)的I/O方式，使用Native函数库直接分配堆外内存，通过一个存储在队中的DirectByteBuffer对象作为这块内存的引用进行操作

直接内存的分配不会受到Java堆大小的限制，但会受到本机总内存大小及寻址空间的限制，一旦本机内存不足以分配堆外内存时，同样会抛出OutOfMemoryError异常

对象的创建是为了使用，Java程序执行时需要通过栈上的reference数据来找到堆上的具体对象数据进行操作，目前主流的访问方式有两种：句柄访问、直接指针访问

Java堆中将分配一块内存作为句柄池，栈中的reference存储对象实例句柄的地址

句柄包含两个指针，一个指针记录对象实例的内存地址，另一个记录对象类型数据的地址

使用句柄的方式访问对象数据，需要进行两次指针定位，但其优点在于，在GC过程中对象被移动时，只需要修改句柄中对象实例数据指针即可

栈中reference直接存储堆中对象实例数据的内存地址，而对象类型数据的地址存放在对象实例数据中

使用直接指针访问的好处在于访问速度快，其只需要一次指针定位，但在GC过程中对象被移动时，需要将所有指向该对象实例的reference值修改为移动后的内存地址

参考：
深入理解Java虚拟机